南北互动，蕴含着这些重大意义！

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东北三省考察，主持召开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明确指出要“使南北互动起来”。近日，辽宁省党政主要负责同志赴广东省就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深入推进东北振兴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国家重大战略的对接和交流合作重要指示精神，进一步做好辽宁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工作进行学习交流。这是扎实推进东北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三大国家重大战略具体对接和交流合作的一个重要契机，标志着北方的重大区域发展战略——东北振兴与南方的重大区域发展战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之间的南北互动正在走实、走细、走深。

区域发展战略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就采取的重要战略举措，经过长期实践，这一战略成效显著，有力推动了我国经济社会的健康、快速、协调发展。我国的区域发展战略根据经济形势的变化不断进行调整和完善，紧跟时代步伐，充分发挥战略效应。在目前阶段，重大区域发展战略之间的对接、协同、联动、合作，成为挖掘经济发展潜力的重要趋势和重大方法。

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东北三省考察，主持召开深入推进东北振兴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指出：要以东北地区与东部地区对口合作为依托，深入推进东北振兴与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国家重大战略的对接和交流合作，使南北互动起来。习近平总书记这一重要讲话指明了我国区域发展战略当前阶段的一个重要发展方向，即我国的重要区域发展战略要加强对接和交流合作，而不是各自为政，且南北区域要互动起来。这意味着我们的战略视野要打开到非常宽广的空间范围上，要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和推进区域之间的合作，充分挖掘经济协同发展潜力。

近日，辽宁省党政主要负责同志赴广东省就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深入推进东北振兴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国家重大战略的对接和交流合作重要指示精神，进一步做好辽宁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工作进行学习交流。这是扎实推进东北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与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三大国家重大战略具体对接和交流合作的一个重要契机，标志着北方的重大区域发展战略——东北振兴与南方的重大区域发展战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之间的南北互动正在走实、走细、走深。

东北振兴、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三大国家重大战略之间的对接合作，对于服务国家发展大局具有重大的价值和意义。东北振兴是我国较早提出的区域发展战略之一，当时，继西部大开发之后，中央又提出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战略部署，形成西部开发和东北振兴双轮驱动，推动我国经济社会协调发展和全面发展。2018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东北三省考察，明确提出新时代东北振兴，是全面振兴、全方位振兴。2019年6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振兴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领导小组会议强调，更大力度推进改革开放，奋力实现东北全面振兴。东北振兴已经成为我国区域协调发展新格局中的关键一环。粤港澳大湾区是继美国纽约湾区和旧金山湾区、日本东京湾区之后的世界第四大湾区，在四大湾区中经济总量居第二位，人口、土地面积、港口和机场吞吐量均居四大湾区之首，是全国经济最活跃的地区和重要增长极，也是我国建设世界级城市群和参与全球竞争的重要空间载体。深圳先行示范区的建设再次赋予深圳以特殊使命，高举新时代改革开放旗帜，通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建设，建成高质量发展高地、法治城市示范、城市文明典范、民生幸福标杆、可持续发展先锋。粤港澳大湾区和深圳先行示范区已成为我国新时代改革开放的领头羊。

东北振兴、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三大国家重大战略各有自身的特色和优势，其对接合作对于服务国家发展大局的重大价值和意义在于，通过南北区域的协调协同，最大限度地激发潜在的发展势能，拓展潜在的合作空间。

主要体现在：其一，增进我国南北之间的均衡发展和协调发展。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需要进行平衡的空间因素不仅仅体现于东西部之间，南北区域之间的发展也需要平衡与统筹。其二，东北地区和粤港澳大湾区以及深圳先行示范区的发展状况与资源禀赋不同，多方面存在着巨大的合作潜能。比如在科技创新方面，东北振兴的重点工作之一是培育壮大新动能，而粤港澳大湾区和深圳先行示范区则要建设全国乃至全球具有重要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二者从科技创新的研发到科技创新的应用领域都具有广阔的合作空间。其三，东北地区是我国对外开放和“一带一路”建设的北方重要支撑区域，而粤港澳大湾区以及深圳先行示范区则是我国对外开放和“一带一路”建设的南方重要支撑区域，二者之间的南北合作，有利于推动我国统筹协调的统一对外开放体系建设。其四，东北振兴、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均积累了良好的发展经验，彼此之间加强交流互鉴，有助于共同提升政策措施和治理机制的效能。

东北振兴、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之间的合作潜能转化为实际的生产力，需要在合作机制上下功夫，找到有效对接合作的重要抓手，推进南北方之间的优势互补、资源共享、联动发展。当前，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突破。

科学寻求、积极推进务实具体的产业合作。发挥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的产业优势、科技优势和管理优势，在东北地区建立建设飞地经济园区，强化产业、科技、管理等优势因素在东北地区的直接应用。为保障取得实际效果，可以构建与实施“点对点”飞地经济园区建设模式，即明确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的一个具体地方和东北地区的一个具体地方合作共建飞地经济园区。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正在加快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积极培育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节能环保、新能源汽车、海洋产业、现代服务业等战略新兴产业，而东北地区同样在加快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尤其是老工业基地的升级换代，双方在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节能环保、海洋产业、现代服务业等产业领域具有共同的诉求，也面临着同样的挑战，双方可以在这些领域尽快寻求和推进产业合作。发挥东北地区和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的各自优势，推进南北两地之间的产业配套，降低产业链条以及企业的综合成本。

推进南北方之间的相互投资。港澳企业在内地的投资是比较多的，东北地区可以充分利用港澳企业在内地投资的机会，创造条件吸引更多的港澳企业到东北地区进行投资，并为港澳居民在东北地区的生活提供更加便利的条件。同时，鼓励东北地区的企业和居民到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进行投资以及创业就业，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可为来自东北地区的企业和居民提供更多机会和条件。

推进科技创新及其应用的深度合作。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正致力于构建开放型创新体系，完善创新合作体制机制，打造全球科技创新高地。可以与东北地区开展合作，共同打造科技创新及其应用平台，推进高端先进科技创新成果在东北地区的转化和应用，一方面提高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的成果转化水平和效率，另一方面提高东北地区的经济科技水平和效率。双方可以在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节能环保、海洋产业、现代服务业等共同关心的领域联合开展关键核心技术攻关，通过技术知识分享，一起降低成本和风险，并扩大技术应用的市场范围。

携手推进对外开放合作。东北地区、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携手完善对外开放平台，共同打造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支撑区，共同积极开展国际产能合作和联手“走出去”，通过优势互补和强强联合，一起开拓国际市场。在落实内地与香港、澳门关于建立更紧密经贸关系的安排及其系列协议中给予东北地区一定的优先权，促进人员、货物往来的便利化自由化。加强自贸试验区建设的经验交流、业务合作，共同推进高水平的自贸试验区建设。推进东北地区的港口建设和空港建设与粤港澳大湾区的港口建设和空港建设之间的合作，一方面提升彼此之间海运、空运的便利化程度，另一方面在对外运输上开展合作。

安排并加强有关人员人才的交流和互访。东北地区、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相互之间应加强多种方式的人员人才交流，并保障较高的交流强度和频率。一是双方可常态化选派挂职人员，促进管理技能和业务技能的交流与分享。二是双方应加强彼此之间的考察调研和经验学习，相互分享好的经验、好的工作方法、好的业务模式。三是双方应建立并强化彼此之间的管理、技术等方面的培训机制，双方选取先进典型对领导干部、管理人员、技术骨干、业务精英开展培训，分享与传播知识、技能、方法、经验。四是设计和推进彼此之间的人员人才弹性工作机制，鼓励有关人员人才到对方单位工作，或工作一定期限，或兼职，或开展灵活多样的人才项目合作。

建立实施国家层面、地方层面的南北对接合作政策支持机制。东北地区、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之间的南北对接合作，无论是对国家而言，还是对区域以及区域内各省市而言，都是重要的探索，而且是对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来讲非常重要的跨战略区域合作的重大探索。为此，国家层面、地方层面都应对这种探索给予支持和帮助，国家层面可以论证和出台相关的支持政策文件，中组部、国家发改委、工业和信息化部、教育部、科技部、财政部、商务部等有关部委则可以在人才、科技、产业、投资等方面给予支持和帮助，东北地区、粤港澳大湾区、深圳先行示范区以及区域内的各省市都应该在人才、科技、产业、投资等方面为南北对接合作做好工作支撑，一方面抓好国家政策落实，一方面积极推动基层实践创新。

（作者：罗来军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